2009年8月29日 星期六

30-08-2009 睡得是福

能一覺睡到天明,原來並非必然。

流行樂天王因失眠,要求醫生注射多種藥物,原只求一寐,怎料一睡不起。以往一上床必能入睡的我,每聽到身邊有人失 眠,實在難以理解為何睡覺這件天下最自然的事情,對某些人來說,竟然是奢侈。直到近日,因大茶飯在即,加上突如其來的各種轉變,終於體驗身心疲憊但精神狀 態仍然亢奮的幾個無眠晚上。好不容易到清晨六時,終於能緊閉雙眼,總算熟睡了一個多小時才被鬧鐘叫醒。第二天就像活死人般,繼續營役。

無獨有偶, 友好們一個又一個同時面對或多或少的失眠問題。成因各異,但不出以下幾種:輪班工時顛倒生理時鐘、身處壓力爆燈的工作環境、憂慮失去大客而導致公司年終見 紅、茫茫前路不知去向的無助感……全都以失眠作為負面能量積壓的表徵。尋求解決方法有很多,除了看書聽音樂之外,還可試試以呼吸調息。深呼吸由一數到十, 再數回頭,慢慢感到全身毛孔打開除垢,眼球逐漸放鬆,當能漸入夢鄉。

看來要實行一直想學的參禪打坐,以調息來調心。若然心無罣礙,自當自如,應眠得眠。合十!

2009年8月22日 星期六

23-08-2009 傳說中的香港精神

回歸後,久不久就有宣言發表,倡議甚麼核心價值。輕則聯署登廣告,重則組合參政。無論份屬那個單位又或是無黨無派,總會收過幾個請你一「 click」聯署的電郵。

這 些豪情壯語,不是高舉法治精神、公平廉潔、專業導向等套餐式旗幟,便是抬出不要爭拗「河蟹」為重的家和萬事興符咒。口號漂亮,實餡欠奉。十年來如是者反覆 唱頌,想起都厭悶。其實更多香港人,不懂說大道理,只是每天以最赤裸真實的方法體現所謂的香港精神。是夜登上一部看來普通不過的的士,司機正在講電話,前 方及左方另外六部手機輪流作響,他接個不停,那怕是說日語或普通話的客戶,他都能安排接送到港九新界每一角落。對客戶的親切語氣一轉過來,變成對着行家最 刻薄的責難。反應稍慢、或對客戶目的地稍為猶豫的旗下司機,即成箭靶。他罵得快狠準,我坐在旁邊,心中暗求希望能夠安全回家,卻又不得不被他的神乎奇技所 懾服,忍不住拿了一張名片。

靈活、拚搏、反應奇快、食腦、沒有不可能完成的生意,十數分鐘的車程,我浸淫在足以自豪卻又令人身心俱疲的香港精神。

2009年8月15日 星期六

16-08-2009 才子與小男人

友好傳來短信,問能否以較為鬼馬的英文翻譯「才子」與「小男人」?

適逢正與由號稱專業人員操刀,卻狗屁不通的英文中譯文本周旋,友好的小小難題, 正好為我解困動腦,暫時忘卻要修改那些歪曲原文意思的所謂翻譯文案之痛苦。吾等四不像番書女,英文半桶水,中文更不堪。歐式句子入文、錯白字連篇、動輒 「的的了了」,絕非修讀翻譯之材料,更遑論以此餬口。

因緣際會,在沒有受過專門訓練之下,膽敢受命為將送到海外參展的電視節目翻譯字幕,過程步步 驚心。單靠原裝中文字幕實未能掌握語境,為免出現那些如運用了網上翻譯軟件,產生令人失笑的機械式搬字過紙製成品,只好自資購入能播放附設錄影帶的影碟 機,把節目逐格播放,邊看邊譯,落筆時還要兼顧海外觀眾的文化背景,為本來十分地道的意思尋找相應的英文用字。半小時節目的中文字幕英譯本,用了整整兩天 才完成。酬金剛好填補了買新機的支出。

最終節目揚威海外,與有榮焉。翻譯之難,在於以第二種語言,勾勒原文所蘊含的文化精神及面貌。若遇上箇中高手,應當敬禮。

2009年8月8日 星期六

09-08-2009 米高叔叔

網友都喜歡稱呼八十歲的他做 Uncle Michael。

米高叔叔是荷蘭人,於四、五十年代來港為外資銀行工作。公餘時最愛帶着攝錄機,捕捉當 時香港的城市面貌。卷卷十六米厘菲林裏,定格了半世紀前中環、半山區、淺水灣、鄉郊的風華,更記錄了大街小巷裏老幼男女的生活影像。礦石場的工人、參與遊 樂會的赤腳小孩、商業區的時尚男女、慶祝伊利沙白二世登基的巡遊……不僅是當年常見如老電影或新聞片般的為黑白影像,還有色澤還能保持鮮活的彩色片段,令 畫面更具質感,亦使我等米高叔叔寶庫的網絡支持者,更能貼近這片土地的歷史痕跡。

米高叔叔離港後到世界各地工作遊歷,亦同樣拍攝當地的風土民情。 原本用以放映這些舊片的機器,應該早已作古。米高叔叔不甘這些影像就此塵封,於是進行艱鉅工程,將它們全部轉化成為適合現今放映機的制式,並用心分類排 列,再剪輯精華片段上載網絡公諸同好。可以想像,其頻道的訂閱瀏覽人數和受歡迎程度爆燈,米高叔叔亦樂於與一眾同路人互動交流,成為尋掌故說當年的空間。

香港系列全片在望,預先興奮。

2009年8月1日 星期六

02-08-2009 入場出場

雖說緣聚而生,緣散則滅,無常自是平常。然而,當此兩種跡象出現之時,縱無從預知、計算甚至掌握,仍然希望得到確認。

看見有人於場外蠢蠢欲動,欲進場卻又未進時,那怕心裏已經滿被各種蛛絲馬跡撩動多時,吾等死硬派若然還沒有得到對方進場的口頭確認,話一天未說出口,所謂的行動說明一切皆只能當是幻象。身邊亦有另一隊行動派,覺得對方既已有入場之實,又何必執着於口頭確認這種形式?

入 場方式有別,出場姿態又如何?出奇地,入場行動派反而力爭,出場時定要說得一清二楚,絕對不能忍受半點含糊。我以為當知道對方早有離場的意圖時,就應該為 這天的到來做好準備,出場之實遠比口頭說再見開始得早。既已早料到有此一天,對方漸漸淡出場外,亦只是以為將傷害減到最少,省免了出現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陳 套肥皂劇戲橋,如此用心良苦,又何必逼出一句完場了結?

人愈大,愈發現話說得太白,更美的事都變醜。只是,怎樣拿揑說與不說之間的分寸,除了是說話的藝術之外,還看各人造化。

祝早離情執。